一、一口奶茶,一地沙子,腾格尔回家了
“你说你北京不是有大别墅吗?怎么还老往回跑?”
65岁的腾格尔,面对朋友的疑问,笑了笑,没多说话。手里那一杯手冲咖啡还热着,窗外是北京的阳光,院子里的杏子树刚好结果,狗在脚边打滚,一切都挺好。可他就是惦记着那条通往老家的泥路。
那是内蒙古鄂尔多斯的老宅,院墙宽得能跑三圈,风一吹,风铃响个不停。院外是低矮的灌木和成群的绵羊,荒凉得很,却让他安心。
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回乡探亲,这是腾格尔的“心灵出逃”。
二、少年心气,曾想逃离的地方,终究成了归处
1960年,腾格尔出生在鄂尔多斯的额尔和图,一个听起来就很遥远的地方。那时候的草原不是天堂,是贫穷,是牛粪,是刮脸的风,是“我得逃出去”的念头。
小时候他不爱念书,调皮、捣蛋、逃课、打架,老师说他“这辈子废了”。最严重一次,他写好遗书,骑车冲向县城最高的楼,差点一跃而下。幸好被哥哥拉了回来。
谁能想到,这个被老师判死刑的少年,后来成了艺术学院的老师,还考上了天津音乐学院,成了家里第一个大学生。
他以为,逃离草原,才是自由的开始。可多年之后回头看,那片曾想逃出的地方,竟成了唯一能安心睡觉的地方。
三、“成名之后,我第一件事,就是把老家的屋子重新修了”
腾格尔说,小时候家里太苦,父母和兄弟姐妹五个,住的小屋连厕所都是公用的。后来成名了,第一件事不是买车买房,而是把老宅翻修一遍。
他把老房子刷成了白色,门口挂上风铃,院子里种上菜,围了个大院子,地上是风吹来的沙子,踩上去软绵绵的。
邻居来串门,送点羊肉,晚上大家一起烤羊肉喝奶茶,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,老人们讲着旧事,腾格尔坐在树下抽烟,啥也不说,光看天上的云。
你问他图啥?他也说不上来。只是觉得,城市住久了,心发慌。回到草原,能安安稳稳睡一觉。
四、北京的别墅很大,可没有“嘎吉尔”
在北京,腾格尔住着三层的大别墅,院子也不小,种着杏树,装修低调,院里能唱歌也能跑步。他曾晒出在院子唱歌的视频,阳光正好,奶茶热着,一派岁月静好。
可这些年,最让他放不下的,是那个只活了6年的女儿——嘎吉尔。
他为她写歌,为她取名“嘎吉尔”,蒙古语里是“大地”的意思。可天不遂人愿,6岁那年,嘎吉尔走了。腾格尔从此再没唱过那首歌。
他说:“这事我一辈子都不会过去。”
有时候,他在节目里唱歌唱到一半,忽然就停了,说一句“改天吧”,然后一口把酒喝完。
那不是忘不掉,是不愿忘。
五、从“草原苍狼”到“宝藏爷爷”,他走过多少风雨路
腾格尔的演艺路,一开始顺风顺水。《蒙古人》《父亲和我》火遍全国,一跃成了“艺术家”。
可九十年代港台流行音乐席卷内地,他的民族唱腔一度被边缘,演出机会少了,收入也不稳定。
他不愿迎合市场,试着翻唱流行歌,也开过饭馆,结果一场饭局能免去半个月盈利,最后亏了300万。
最惨的时候,没房、没钱、没工作,连住的地方都是单位分的平房,卫生间用的是痰盂。
那时候的腾格尔,靠着“啤协”兄弟撑着日子。有一次,他听说挚友东彬因肝癌去世,整个人都崩溃了。坐在屋里对着空气说:“你还在的话就把门关上吧。”
门没动,他才知道,真的不在了。
六、翻唱《卡路里》,唱出另一种草原味儿
可人要活下去,总得往前走。
他开始唱网络神曲,《芒种》《卡路里》《日不落》,一开嗓,网友调侃:“张飞拉着李逵在草原上狂奔。”
有人说他“不正经”了,他倒觉得:“我只是换了个方式唱歌而已。”
娱乐圈是个快节奏的地方,可腾格尔用他那嗓子,把草原的辽阔唱进了都市人的耳朵里。你以为他疯了,其实他疯得很清醒。
他说:“不是我变了,是你们听歌的方式变了。”
七、当你老了,你会回去看看那片让你安心的土地吗?
65岁的腾格尔,没选留在北京享清福,而是年年回老家。有人说他傻,他却觉得,那是根。
他说:“年轻时候喝酒、花钱,家庭也闹过矛盾。后来戒了酒,定了心,遇见了珠拉,才知道什么叫日子。”
现在的他,养狗、种菜、陪孩子看《猫和老鼠》。每年带家人旅行,过得简单,也过得踏实。
北京的家,是生活;内蒙的老宅,是灵魂。
八、你心安的地方,才叫家
有别墅不稀奇,有根才稀罕。
腾格尔的人生,像极了很多人:少年叛逆、中年沉沦、老来回归。有人一辈子没找到自己的归属,而他,在两种生活之间找到了平衡。
家,不是你在哪里成功,而是当你失败、疲惫、想逃的时候,那里还有人还灯亮着,还能让你安心睡觉。
草原上的风、祖宅的风铃、羊叫声、热奶茶,还有那条泥路——那是腾格尔的“天堂”。
你呢?你心里的那条“泥路”,还记得怎么走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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